China Insider:马云什么时候回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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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9日,一张马云在澳大利亚会见莫利一家的照片在中国疯传,引发了有关马云返回杭州老家的猜测。莫雷家族在马云的一生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他们于 1980 年认识了当时年仅 15 岁的马云,并在杭州西湖练习英语。1985 年,马云继续访问澳大利亚的莫利夫妇,这彻底改变了他对世界的看法。这段经历无疑对马云后来成功创办阿里巴巴集团起到了一定作用。为了表示感谢,马云在2017年捐赠了2600万美元,在澳大利亚纽卡斯尔大学设立了“The Ma & Morley Scholarship Program”。

随着马云最近的活动引发了关于他可能重返中国大陆的讨论,中国“两会”年度政治会议即将召开,新的中央政府即将组建,这个时机再有趣不过了。但马云什么时候回归合适呢? 

据国内一些媒体报道,马云最近在澳大利亚与莫利一家的会面凸显了他的报恩能力,在网上获得了正面评价。作为一个爱惜名誉的人,受到中国武侠小说中侠义精神的熏陶,马云放弃自己的物质财富或许问题不大,但背负恶名应该是难以接受的。值得注意的是,2023年1月,蚂蚁集团的投票结构进行了调整,取消了马云的实际控制人身份,这可能表明马云并不太在意个人利益。然而,为了确保顺利回国,有必要清楚地了解马云回国后能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

2000多年来,中国封建社会等级森严,有四等人:“士、农、工、商”(士、农、工、商),商人处于最底层。这种观点一直延续到现代,认为富商往往通过贿赂政府官员谋取政治利益以求自保和追求更大的利润。这导致了腐败和民怨,封建王朝一直对此持防御态度,导致许多富商下场惨重。

但是,马云和阿里巴巴为中国的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得到了政府和民众的认可。2018年,马云被政府评选为中国100位杰出企业家之一。但尽管阿里巴巴取得了成功,但它也面临着各种问题的批评,例如阿里巴巴的电子商务业务天猫强制卖家“二选一”(二选一),阿里巴巴的投资部强制创业公司接受其投资,以及阿里巴巴花费在公关上花很多钱来抹黑竞争对手。虽然马云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些问题,但它们确实存在。

2018 年 10 月访问杭州期间,我遇到了一位在阿里巴巴公关部工作的朋友。他对我很坦诚,说在杭州,没有阿里巴巴做不到的事。在中国,与各方建立牢固的关系是企业成功发展的关键,这已不是什么秘密。这是马云深谙的道理,也是阿里巴巴能成为今天的巨头的原因之一。然而,随着公司的发展,其中一些关系成为一种负担,出现了官商关系不明确的情况。例如,2021 年 8 月,杭州市委书记周江勇被捕,外界普遍认为他与阿里巴巴关系密切。事实上,马云创办的蚂蚁集团曾投资过周江永。

值得注意的是,从历史上看,中国一直是一个建立在关系之上的社会,关系是中国文化中用来描述个人互惠互利的个人和商业关系的社交网络的术语。为了建立一家成功的公司,必须与包括地方政府在内的各种利益相关者建立互惠互利的协议。马云处理关系的能力无疑对阿里巴巴的成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然而,正如我们在马云和其他成功企业家身上看到的那样,比如最近被调查的华兴资本创始人鲍凡,关系也可能导致挑战和斗争。

需要注意的是,如果马云回国,他不太可能面临任何人身安全风险或法律问题。事实上,距离中共二十大不到两个月,2022年12月18日,新任浙江省委书记到访阿里巴巴,说明阿里巴巴和马云的问题已经解决。然而,阿里巴巴不太可能重拾过去在行业中的地位,马云也不太可能回到阿里巴巴的特定管理职位。外界是时候接受阿里巴巴不会再回到之前的高增长和暴利状态了,阿里巴巴成为万亿美元公司的机会已经丧失。

中国的历史传统和中共执政的属性决定了中国不会走美国自由市场经济的道路,而是走社会市场经济的道路。新加坡和德国是中国正在学习的两个国家。新加坡强调普惠大众和精英统治,德国则注重制造业发展和各领域“隐形冠军”的打造。中国政府的目标是在经济发展和社会公平之间取得更好的平衡。

马云2023年上半年回国几乎成定局。回国后,他将有两大方向探索:下乡(“下乡”)和出海(“走出去”)。前者指的是振兴中国农村,这对于缩小该国的贫富差距至关重要。马云在这方面已经做的很多了,我相信他能做出更大的贡献。与此同时,包括阿里巴巴在内的中国企业也在积极拓展国际业务。马云是全球最知名的华人企业家,也是为数不多的能够清晰地向世界讲述中国创业创新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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